为他疯,为他狂,我为忘羡砸大墙

一个子博,致力于严谨的狗血雷爽(๑•̀ㅂ•́)و✧

羡羡被温家收养1-7

换号重发

平行世界,婚后背景,因为某些缘故,蓝忘机和江澄穿越到平行世界,时间线为江澄即将结束听学

非爽文流!!不怼江家!!!主打忘羡谈恋爱,想看怼的可以退出了

有射日,会打仗的。羡虽然在温家,也不会一路顺顺利利。后续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,不喜欢请不要强迫自己看

可以保证不虐

大纲风格,毫无文笔



1

蓝忘机:“……江晚吟?”


江澄:“蓝忘机?”


蓝忘机:“……前日魏婴同我提及云梦的莲蓬。”


江澄:“哼,提了又如何,想吃自己来,指望我摘了给他送过去不成?”


蓝忘机&江澄心道:很好,这家伙也是穿过来的。


两人对上了脑电波,一开始以为只是单纯的时光逆转,没想到……


蓝忘机无意中向蓝曦臣提了魏无羡后,蓝曦臣问:“魏婴是何人?”


蓝忘机:“?”


蓝忘机:“兄长,云梦江氏的大弟子,魏无羡。”


蓝曦臣:“江氏的大师兄不是江宗主的独子江晚吟吗?”


蓝忘机:“???”


与此同时,另一边,刚回到云梦的江澄搂着爹妈和他姐激动了半天后,忽然想起什么:“阿姐,魏无羡人呢?”


江厌离一脸好奇:“魏无羡……是谁呀?”


江澄:“……???”


江澄:“阿姐,魏无羡啊!你不要开这种玩笑……”


江厌离犹豫道:“阿澄,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这个魏无羡是谁……”


江澄:“?????”


一旁围观的众师弟:“你们有没有感觉,大师兄这一趟求学回来后脑子好像出了什么问题。”


江澄:“什么???大师兄???我???你们指我???我是大师兄???”


众师弟:“果然出问题了。”

 



蓝忘机和江澄很快又接上了头。双方合计过后,不得不接受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——这个世界没有魏无羡!!!


除了他们俩,根本没人知道魏无羡是谁。


江澄还好说,只是心情复杂,有些难以置信。蓝忘机就比较崩溃了,心灰意冷,生无可恋。


除此之外,这个世界与他们原来的世界还有许多不同,比如温若寒不止三个儿子,还有两个义子,世家公子榜上魏无羡的名字就被其中一个义子顶替了。比如清河聂氏不姓聂,姓叶,叫清河叶氏,什么叶明玦,叶怀桑……


由此可见,这里并不是他们原本世界的时光逆转,而是一个新世界!


得出结论后的两人更崩溃了……


接下来的一年多里,两人都在竭力寻找返回原本世界的方法。尽管两人不对付,互相看不顺眼,但在相同的目标前,不得不暂且化敌为友,共渡难关。


日子来到温氏清谈会这一天。由于两人算得上是从未来穿越的,一年里除了想办法回家,还为讨伐温氏做了些许准备。


印象里温氏清谈会没出什么大事,两人便没太放在心上。到了比赛射箭那日,温晁搔首弄姿,百家正烦不胜烦,忽闻马蹄恰恰,女眷惊呼,只见一个少年策马而来,红衣猎猎,英姿飒爽,丰神俊朗,笑意飞扬。


有人高声:“是温家小公子来啦!”


有人赞叹:“这就是温家最小的义子?”


蓝忘机和江澄当即吓傻——这、这、这骑在马上的人,这、这所谓的温家小公子——


这不是魏无羡吗!!!!!


(魏无羡这辈子不叫魏无羡,都是温家的人了,自然姓温,名和字都是温若寒起的,本人取名废所以还没想好,所以暂且还是称他魏无羡,但他的确不叫魏无羡而是叫温某某,请大家注意!)


见魏无羡来了,温若寒高兴得一批——他这个义子端得是六艺俱全、能文能武,箭术尤为一绝。这下温家能出彩啦!故放下话来,若是小公子拔得头筹,便将自己收藏的一张宝弓赠予他……


魏无羡撇了撇嘴,道,义父,你也太小瞧我了。举手之劳,要什么奖励?


温若寒仰天大笑。


百家哗然:此子狂妄!


蓝忘机&江澄:怀疑人生

 



2

话说魏无羡在温家养大,性子虽无大改,狂却不止狂了一星半点儿。


一袭红衣骄阳似火,无论往人群还是山涧中一站都极其扎眼。温家只他一人出场,也不知是自信过了头还是宠溺过了头。


百家有人嘀咕道:“大言不惭!今日蓝氏双璧与金江两家的大公子都在场,说话前也不打打草稿?”


“就是就是,比箭术,谁比得过蓝家大公子蓝曦臣呢……”


“且看他如何出丑吧!”


“温氏也太目中无人了……”


闲言碎语不断,魏无羡嘴角带笑,置若罔闻。


射箭这行,他称第二,就没人敢称第一。


只不过温氏藏他如藏宝,十多年来一直呆在岐山,百家没什么机会认识他。


既然决定为温家长脸,先来个下马威瞧瞧——抬手便是三箭,破空直上,贯穿长虹,眨眼间三个纸人掉了下来,化成黑雾,正是三个附有凶灵的靶子,一个也没射错!
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仙门百家突然慌了。

 



魏无羡开场三箭后便扬长而去,直扎山中靶子最多,也最偏僻的地方。单人单骑,气定神闲,时而搭弓,箭无虚发,好似在花园里散步。


却于一处狭长的小山谷被截住了。


截他的二人,一身着白衣飘飘欲仙,一身着紫衣孤傲不群。魏无羡脑子一转,这是蓝家和江家的人。再一看长相——啧啧,非同一般。江家这位估计就是公子榜第五的江氏大弟子江晚吟了,蓝家这位……不知是蓝曦臣还是蓝忘机。传闻怎么说的,蓝大哥冷若冰霜还是蓝二哥冷若冰霜来着……


江澄开口道:“你……”


魏无羡回过神:“二位有何贵干?”


江澄脸色复杂:“你不认识我?”


魏无羡道:“我认识你,你是云梦江晚吟。”


江澄张了张嘴又闭上,十分恼怒,指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蓝忘机:“那他呢?你也不认识他了?!”


魏无羡看了看蓝忘机:“呃,这位是蓝——蓝——”蓝不出来,决定赌一把,二分之一的概率,一半一半呢:“蓝家大公子蓝曦臣吧,久仰久仰。”


“……”江澄很想冲上去打人,可惜这家伙现在是别人家的了,打不得。


魏无羡: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,还得拿第一呢。”


江澄:“站住!你——”


这时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传来:“公子——公子——”


三人扭头一看,又是一名炎阳烈焰袍的少年:“公子——可算找到你了!出事了!出事了!”


蓝江二人认了出来,这是温宁,哪怕现在人模人样。


魏无羡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
温宁:“温晁公子执意参赛,射错了靶也不下场,和别人吵起来了。”


魏无羡:“吵起来?吵到哪一步了?”


温宁:“眼看就要打起来了。”


魏无羡:“你找我找了多久?”


温宁:“啊?我……找公子找了好几柱香了。”


魏无羡:“既然好几柱香都过了,打也该打完了,我就不去凑热闹了。他自己的摊子,自己收拾吧。”


温宁为难:“公子,你还是去看看吧。万一出了什么事,惹得宗主不高兴……”


——惹得宗主不高兴,又要让他魏无羡去哄半天!


魏无羡气得跺脚,忿忿上马,向蓝江二人行了个礼,与温宁策马而去。


江澄:“……”


蓝忘机:“……”


好一阵子,二人才反应过来。


江澄:“这小子,当真不认识我们吗……”


回头见蓝忘机仍是冷冰冰,一言不发,惊疑道:“你就这么让他走了?他的确是魏无羡没错吧?虽然这辈子不知道为什么掉在温狗窝里了……不行,这事另有蹊跷,我们得想个办法把他弄出来……”


蓝忘机不等他说完,抬脚就走。


江澄在后面气急败坏:“喂——你就没什么想法吗?”


蓝忘机道:“他还活着。”

 



3

魏无羡赶到案发现场,刚从马上下来,就被温晁一把拉到身前,充作挡箭牌。


温晁此人也是稀奇。明明因为亲爹待这义子比待亲生儿子还亲,时常对魏无羡深恶痛绝,该倚仗的时候却绝不含糊,该讨好的时候绝不拖沓。


对面一众金星雪浪袍,为首一人见了魏无羡,不屑地哼了声,道:“温小公子来了?还不快管管你这位义兄,真以为自己多少能耐,能不把玄门百家放在眼里了?”


魏无羡道:“你是谁?”


那人当即大怒:“我是兰陵金氏,金子勋!”


金子勋的名字,魏无羡略有耳闻,似以蛮横无理而名。想来玄门百家不满他温氏独大已久,此次骑射又估计无缘冠军,当是奇耻大辱,不闹上一番岂血心头之恨?


那金子勋又道:“你们自家定的规矩,怎的自家都无法遵守?”


魏无羡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所谓义兄,又看了看金子勋,只觉烦不胜烦。既烦温晁给他满世界添乱,又烦眼前这人喋喋不休,聒噪不堪。双手一抱,百无聊赖道:“那我现在就把规矩改了,你可满意?”


金子勋:“什么?!”


魏无羡:“耳朵不好吗?我说我现在就把规矩改了。岐山温氏温晁,想射多少箭射多少箭,射到满意为止。”


金子勋:“规矩岂是你想改就改?”


魏无羡: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这里本来就是我家地盘,自然想改就改。就算吃饱了撑的改来玩玩,又与你何干?”


金子勋还没听说过如此言论,道:“你!什么可笑的歪理!简直厚颜无耻!堂堂岐山温氏,名门望族,竟恣意妄为,你们的家教便是如此吗!”


魏无羡:“那你可真问对人了,岐山温氏的家教都是我定的。我向来如此,你不必拘礼。”


金子勋:“我听说你不过一个家仆之子,还妄想定夺温氏家教,真是口出狂言,你有没有胆量将你刚才的话在温宗主前复述一遍?”


魏无羡:“有什么不敢的,温宗主向来最喜欢听我胡说八道。再说了,温晁公子帮忙清理几个错误的箭靶,本是出于好意,助各位提高正确率,否则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提前离场呢。你不心存感激倒也罢了,反来多管闲事,以怨报德,难道这便是金家的家教了吗?”


想不到这个温小公子说起话来比他哥还不讲道理,颠倒黑白,是非不分,偏又让人哑口无言。金子勋呆了半天,把弓箭往地上一扔:“罢了!这种毫无公平可言的比赛,不参加也罢,我退出!”


魏无羡大笑:“金公子,恕我直言,这场上有你没你无甚区别。你射中的靶子还不及我的零头,退赛竟也能退得如此气势雄雄,温某佩服。”


金子勋大怒,拔剑刺来。魏无羡一闪一退,也抽了腰侧佩剑和他比划,叮叮当当,不到三个回合,金子勋腕力一懈,剑被打飞出手,旋即肩上一痛,仰面朝天摔倒在地。魏无羡的脚从他肩上收回来,兴趣缺缺。红光流转的宝剑斜斜比在他胸口。


此时如果有温氏高层在场,必能认出,这把剑正是温若寒年轻时的佩剑,长虹!


(本人真的起名废啊,借虹猫少侠剑名一用)


眼看那剑尖都要戳上金子勋了,金家众门生子弟惊叫起来。魏无羡眉心抽了抽,他本来也没想把金子勋怎么样,不过给点颜色瞧瞧。忽然视线一动,落在金子勋不小心敞开的领口处,只见一块样式特别的玉佩露出半个角来。魏无羡剑尖一挑,勾到自己手里:“这是什么?”


金子勋神色一变:“还我——”


魏无羡笑吟吟地跳开:“哟,着急了?看来是好东西啊,那更不能还给你了。”


这时另一人冲上前线,金星雪浪,正是金子勋的堂弟,金子轩。


“温公子,请适可而止,凡事留三分情面。”金子轩冷冷道:“既然温家如此看我金家不顺,那兰陵金氏退出也罢,不扰贵方的雅兴了。”


魏无羡:“慢走不送。”


金子轩:“还请把子勋的东西还给他。”


魏无羡:“我要是不还呢?”


玉佩的绳子勾在他手里,像块布似的甩来甩去。


魏无羡:“不知道为什么。我一看见他那张脸,就想把他揍得亲爹都不认识。”


金子勋脸上一白,当然是给气白的。而在场其他人齐刷刷打了个寒战。


谁不知道,这位温小公子在某些方面可谓“言出必行”,金子勋这下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。


而金子轩火冒三丈,目瞪口呆,被如此猖獗放肆之人刷新了三观。


可惜这里是岐山,没人能制裁这个魔头。正僵持不下,余光白色一闪,蓝忘机和江澄来了。


金子轩眼前一亮,好似搬到了救兵。此等荒唐行径,孰是孰非一清二楚,蓝忘机定不该坐视不管!


魏无羡懒洋洋地转过身去,见是之前拦路的二位,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。


三言两语道明来龙去脉,一名金氏子弟高声嚷道:“蓝二公子,江公子,你们给评评理!我们金氏何过之有?是不是他胡搅蛮缠!”


“就是就是,无理取闹!”


“世风日下,道德沦丧……”


蓝忘机没说话。江澄阴着脸,似乎也不想说话。


魏无羡听完了他们的发言,扫去一眼,道:“他打了我哥哥一拳,我拿他一样东西,很过分吗?”


金子勋咬牙切齿:“把、东、西、还、我——”


魏无羡的目光又回到他身上,盯着他的脸半晌。


忽然笑道:“还你?可以。求我啊?否则,就是天王老子来,我也不还。”


说罢,把东西扔进温宁怀里:“温宁,收好。回头挂在你房门口辟邪。”


金子勋气得几乎吐血,吼道:“欺人太甚!”又要张牙舞爪地扑来,这时一人先一步挡在他身前,与魏无羡遥遥相望。


魏无羡道:“蓝二公子有何见地?”


蓝忘机向前一步。


围观众人道:“蓝二公子!狠狠教训他!”


蓝忘机又向前一步。


魏无羡原地不动,毫无所惧。


直到两人不过咫尺之遥,魏无羡接受着蓝忘机目光的洗礼,微微一笑,正要开口——


忽而一阵风从后刮来,蓝忘机抹额的尾巴扬起,直往魏无羡脸上飞去。


魏无羡下意识一抓,等反应过来时,那条抹额已在他手中。


两人皆是一愣。


围观群众面面相觑,搞不懂他们在干嘛。


魏无羡看了看手中的抹额,又看了看蓝忘机近乎呆住的脸,连忙将东西递过去:“呃,不好意思啊,给你——”


话还没说完,就瞪圆了眼。


只见蓝忘机双手一合,把他那只捏着抹额的手捧在了掌心。

 



4

光阴飞逝,眨眼数个月过去,到了前往岐山接受教化的日子。


上辈子的这段经历无一处不是暗无天日,更别提教化回来以后发生的惨剧。这辈子定然不能重蹈覆辙,既然已知未来战争不可避免,不如先下手为强!


在江澄的努力下,云梦江氏已然进入警戒,并且做好了全力反抗温氏的准备。


他们也到处游说,试图暗中联合百家,组成射日联盟。


而此次前往岐山,明面上是接受教化,暗地里亦有一个重要的目的,便是——除掉温晁!


上辈子江家灭门的一切事端皆是围绕温晁展开。江澄恨之入骨,断不能再容此人多活一刻。


屠戮玄武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时机。只要趁那凶兽发狂之时,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温晁,再归到凶兽身上,温家就算起疑也无从查起。反正事后温晁的尸体也会被吃掉,烂在凶兽的肚子里。


计划好这一切后,虽然不大乐意,但出于对临时盟友的尊重,江澄还是把这些详写在了密函上,送往姑苏,告知蓝忘机。


想来云深不知处也该被温旭找麻烦了,不知蓝忘机那边做足了准备没有。


然而,当两人在岐山重逢以后,江澄却得知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——这一世,云深不知处风平浪静。温氏长子温旭根本没有出现,温家根本没有来蓝家找茬!


因此,蓝家数位长辈虽然对温氏专横独大颇有微词,却基本保持了中立的态度。毕竟温家还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。


江澄闻言一嗤:“不曾?哼,他们马上就要大显身手了!”


蓝忘机沉默不语。此一世怪诞,细节诸有不同,颇多存疑。


虽然仙剑被收走了,他们也都在身上藏了其他武器。寻找屠戮玄武洞的一天终于到来。温晁搂着王灵娇,带着温逐流,赶着一群世家子弟,漫山遍野搜刮,连一根草也不放过。


这个温逐流外号化丹手,是他上次被金家的狗打了一拳后,温若寒派来保护他的。想到金家的狗就想到魏无羡,想到魏无羡他就牙直痒痒。父亲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,被这个捡来的小子迷得神魂颠倒,连亲儿子都不放在心上了。亲儿子被如此羞辱,居然只派了个保镖就想打发,当真是——气煞我也!


温晁打定主意要让父亲另眼相看,这次猎凶兽就是个好机会。


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隐蔽的洞穴,迫不及待地下去,正要找人来放血。江澄藏着武器的手蓄势待发,下一秒就要贯穿温晁的喉咙——


就在这时,一抹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,挡在了绵绵身前。


所有人把目光聚在他身上,皆是一愣。


蓝忘机浑身一僵。江澄的手指一抖,差点儿没把武器抖出来。


是魏无羡!


魏无羡正抱着他的长虹,好整以暇。


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

状况之外,不仅江澄,连温晁一伙都愣住了。


温晁道:“你怎么在这?你来干什么!”


魏无羡的视线慢悠悠地在众人身上走过一遭,于蓝忘机脸上多停了一刻,但很快又轻飘飘地移开,从容道:“听闻三哥在这里为非作歹,大开杀戒,遂过来看看。”


温晁怒道:“什么!你再说一遍!什么叫为非作歹大开杀戒!”


魏无羡:“你不是想拿这么多人喂动物吗?”


原来,魏无羡听说温晁带着一众世家子弟来猎杀凶兽,便急忙与温宁他们赶来阻止。这片山头很大,几人分开寻找,魏无羡率先找到了洞口,放出信号以后便冲了下来。


屠戮玄武的凶残整个岐山皆有耳闻。若是放任温晁发疯,那群世家子弟非给凶兽当了午饭不可。


眼见这个在父亲面前经常让自己抬不起头来的家伙,如今又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与自己叫板,温晁怒不可遏,丧失理智——难道还真以为仗着父亲喜欢就不敢拿他怎么样吗!忍了这么多年也忍够了,不如就拔了这颗眼中钉,让他死在这里,再推说是屠戮玄武把他吃了。反正我才父亲的亲儿子,他不过是捡来的——当即命令温逐流:杀了魏无羡!


现场情况变了又变,众人闻言又是一惊——这温晁当真是为非作歹,丧心病狂!


温逐流犹豫:天下谁人不知温若寒待魏无羡如待亲子,他如何能下手?


温晁大怒:“让你杀你就杀!敢不听我的!你到底是不是父亲派给我的人?!”


温逐流无奈,只好动手。


魏无羡冷冷地握着长虹的剑柄,道有种你就试试。


两人立刻缠斗了起来,刀光剑影,如火如荼。几个闪身间,温逐流正要一掌击到魏无羡肩上,魏无羡脚下一旋,并不慌乱,已经想好了对策,不料这时,另一人冲上前来,几根琴弦一震,嗡鸣声久久不褪,替他挡开了那道掌击。


魏无羡抬眼一愣,见是蓝忘机。


蓝忘机将他挡在身后,手里是七根琴弦,一言不发,与温逐流遥遥对峙。


众人心道:“他哪里来的武器?”


而魏无羡一看见他的后脑勺,就看见了抹额,就想起了那天那个难以言喻的场景。


虽然现在说这个有些不合时宜,可从小到大,除了义夫,他没和任何人牵过手!


更别提那么花里胡哨地捧着了。


怪,实在是怪!


难以言喻,实在是难以言喻!


蓝忘机和温逐流还在火星四射地对峙,这边他的思绪已经飞到九霄云外。


忽然一声惨叫传来,几人猛然回过头去,只见屠戮玄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手里钻出来了。估计是刚才战况太过激烈,吵醒了它的回笼觉。温晁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它背壳上去了,正吓得站都站不稳,眼看就要被凶兽一口闷。


魏无羡神色一凝,闪电般冲了上去。


一脚踏在洞穴顶部的石笋上,借力扑到温晁身边,魏无羡用长虹剑柄勾住他这个没用哥哥的衣领,狠狠往旁一甩,温晁直直飞向岸边。


然此时他再躲开已是不及。尽管反应得足够迅速,凶兽的牙齿还是咬了上来,一口刺穿他的肩膀。




5

血花四溅!


剧痛使魏无羡失神了一刻,只觉整个肩膀都要被咬断了,立即反手将长虹刺了出去。不料这凶兽的皮肤堪比铠甲,硬得够呛,连长虹都无法刺穿。以魏无羡现在的姿势也无从施力,简直就像拿着根牙签给它挠痒痒。


眼看半边肩膀就要报销,蓝忘机情急之下,闪身跃上了凶兽的脑袋,七弦齐下,直直削向凶兽脖子处的软肉。上辈子绞杀了这凶兽的弦是在它钻出背壳之前布置好的,而这辈子还没来得及做准备便突发险情,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只能拼死一试。左右现在他所用的琴弦是从忘机琴上拆下来的、真正的杀器,而不是上回那些半吊子弓弦。


蓝忘机五指一拢,使出了十成十的力。屠戮玄武翻身长啸,终于松开牙关,将魏无羡甩了出去,狠狠撞在石壁上,栽进了水里。


“魏婴!”蓝忘机脱口而出。


魏无羡想,魏婴是谁?


他呛了几口水,挣扎着浮出水面。蓝忘机依然紧紧攥着弦,凶兽开始大肆挣扎起来,水浪滔天,地动山摇。魏无羡心道不好,连忙向岸边游去。可惜他右肩伤势严重,没划两下就力不从心。


此时洞穴另一端,大难不死的温晁已经从魂飞魄散中勉强回魂了。看见救了自己一命的义弟在水中挣扎,又见那百年凶兽已经发狂,毅然决然地喊道:“撤!快撤!给老子撤!”


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苦苦支撑,终于等到了这句,当即御剑而飞。


温晁的佩剑在刚才与凶兽“搏斗”时不知掉去了哪里,便抢了一人的剑来,抱着王灵娇就要逃之夭夭。


而就在这时,早已等待多时的江澄冒了出来,挡在温晁身前。


“你想要撤到哪里去?”江澄冷冷道。


“滚开!别挡道!”温晁怒吼道:“活得不耐烦了是吧!温逐流!温逐流!”


下一秒,他目瞪口呆地发现,温逐流的尸体正悄无声息地横在不远处。


温晁的一张脸瞬间扭曲:“你、你——”


江澄扯了扯嘴角:“怎么,不叫了?继续叫啊。”


他亮出藏好的另一把武器:“你真是让人恶心的人渣。”


话音一落,将温晁和王灵娇一剑穿胸!


魏无羡终于在其他世家子弟的帮助下上了岸,咳出好几口水来。在漩涡里搅腾了许久,半边身子都几乎失去知觉,两耳嗡鸣,眼前发黑,对岸上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。好不容易缓过神来,抬眼见温晁倒在了血泊中,瞳孔一缩,“温——”


一只手敲在他脖子上,将他的后半句话敲了回去,意识也敲入了黑暗。


江澄从他身后站起来,脸色阴沉道:“随便那个谁,背上他,先出去。”


随便那个谁颤巍巍地小跑着上前,正要去拉魏无羡的胳膊,突然一抹白色晃过,蓝忘机将魏无羡捞了起来,抱在怀里。江澄回头一看,好家伙,屠戮玄武还在翻江倒海呢。放着半死不活的凶兽不顾,跑来管魏无羡,这个蓝忘机,到底能不能分清主次?!


江澄:“你——”


蓝忘机已经头也不回地往洞口而去。


江澄:“……”


可能是目睹了他对魏无羡出手的缘故,蓝忘机周遭的温度已降到冰点,随时能把人冻个底朝天。


“……”江澄又看了看那只被扰了好梦的可怜的王八,心想,反正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,的确是没有必要再杀了,耗时又费力。


他把温晁和王灵娇的尸体扔进水里,为伤残人士进餐提供方便。


所有人从洞里出来以后,正巧撞见了追着信号而来的温宁一伙。


温宁见浑身血淋淋不省人事的魏无羡,大惊失色:“公子!公子这是怎么了,公子——”


蓝忘机正在给魏无羡查看伤势。后背一挡,将整个人护得严严实实。


除了几处贯穿伤外,没什么其他问题,也基本没有造成骨折,只是失血过多导致脸色看起来极其吓人。蓝忘机给他上了蓝家顶级的创伤药,又喂了两粒补血丹,这才将血擦净,包扎好伤口。


由于伤的是肩膀,半边衣服都穿不上了,露出大片胸膛和手臂,蓝忘机便维持着背对所有人的姿势,迟迟不愿转过来。


温宁欲上前将人接回。蓝忘机却道:“我送他回去。”


温宁:“……?”


众人:“?”


江澄:“……”


温宁道:“不好意思,那个……回哪里啊?”


蓝忘机:“岐山。”


温宁:“……?”


众人:“??”


众人心道,这蓝二公子发什么疯?


只有江澄:“……”


温宁:“这……不用麻烦你的,我们就是从岐山来的,啊不对,我们现在就在岐山啊,公子交给我们就好……”


蓝忘机:“不必。”


说完,背着魏无羡就走。


温宁急道:“哎,蓝公子,等一下……”


江澄冷哼一声,把剑收回鞘中。看了温宁一眼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背过身去,似是不想再看:“他要送你就让他送吧。姑苏蓝氏的二公子,还能把人给你们拐跑了不成?”


温宁:“可是……”


这时蓝忘机突然停了下来。温宁大喜,以为他脑子里水终于都倒掉了,连忙追上去:“蓝公子,果然还是不必了,我——”


蓝忘机将魏无羡腰间的佩剑长虹解下,扔进了温宁怀里。


温宁:“???”

 



6

蓝忘机背着魏无羡走在茫茫大山中。


说是送人回去,实则并无目的地。他只是想与这人多呆一刻罢了。


在云梦江氏与兰陵金氏的煽动下,仙门百家已经纷纷萌起射日之念,战争即将开始。他既不愿让魏无羡继续呆在温家,又不能将他强行带回蓝家。


可说到底,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。无论躯干还是细枝末节,都有所不同。


温家并不是他们熟知的温家,魏无羡也不是他们熟知的魏无羡了。


射日之征,在这个世界,究竟正确与否?若他们二人不是穿越而来,又是否还会发生?


江澄对温家的仇恨已入骨,哪怕现今一切惨剧尚未酿成,家人尚在,也依然无法抹去那熊熊怒火。反而因为害怕得而复失,更加疯狂激进。按他的意思,先将魏无羡关起来,藏在某处,等射日之征结束后再放出,对外宣称温小公子已死,再替他更名改姓……就算他有何不满,届时温家已成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,他不敢也不能掀起什么风浪(“实在不行就打傻了,养在蓝家……”蓝忘机冷冷投去一眼,江澄冷哼一声,不再继续)。


虽然不甚妥当,却已经是战争开始后,保全魏无羡唯一的办法。


在屠戮玄武洞中,江澄弄晕魏无羡,已然是要将计划付之于行动了!


估计他任由蓝忘机带走魏无羡,也以为蓝忘机要配合他的计划,将人藏在云深不知处。


蓝忘机素来有金石之坚,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也知道该前进的方向。可如今,面对一个既陌生又不陌生的世界,当何去何从,又如何保全心爱之人,他罕见地有了些许迷茫。


走了不知多久,身后的人似乎动了动,魏无羡醒了。


他晕头转向地伏在蓝忘机背上,好半天才弄清楚状况,吓了一跳,当即挣扎起来。


蓝忘机将他依着树放下,静静道:“你伤未愈,勿动。”


“我这是在哪?”魏无羡四处打量,随手一摸:“我…我剑呢!?”


很快他发现不止是剑,连乾坤袋里的东西都所剩无几了。什么通讯符,烟花信号,全都不见了!只留下一些保命丹药,还有换洗衣物。


这?!


魏无羡震惊了。


是他自己弄丢的吗?当时掉进潭子里,让水给冲走了?


还是被凶兽咬住后不小心甩掉了?


这不该啊!


他们温家的乾坤袋什么质量,又不是假冒伪劣产品。再说了,就算被冲走或者被甩掉了,又怎么会如此凑巧,只丢了通讯符一类,其他杂七碎八的东西一件不少……


魏无羡抬起头,见蓝忘机身上也是一样。虽然竭力保持着衣冠楚楚,翩翩公子的形象,仍显狼狈疲倦之色。不知为何,他这个样子总让人感觉有些揪心。


魏无羡还没忘记自己是被人家从凶兽嘴里救下的。稍微冷静了些,道:“我们怎么会走到这里来?其他人呢?发生什么事了?我——”怎么会晕过去的?


紧接着他想起了晕过去前看见的最后一幕,叫道:“温晁,温晁怎么样了?我见他——”


话未说完,他惊天动地地咳嗽了起来。这一咳连带着肩膀也是剧痛。


蓝忘机叹了口气,把水壶递上来。


魏无羡连喝了两口,正要再次询问那几个问题,忽然发现这水壶上刻着卷云纹,应该属于蓝忘机的私人物品,嘴对嘴喝似乎不太好。


他与蓝忘机相处得并不多。但即便如此,他也观察到,蓝忘机是个极其注重礼仪和保持距离的人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莫名其妙地握了他的手,但想必是有什么误会。


也许蓝忘机当时是在检查他的手脏不脏,有没有玷污自己的抹额……又或者蓝忘机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,眼睛里只有那条抹额,这才不由分说地直接上手……


不知不觉,魏无羡神游了起来。好一阵过后,蓝忘机终于忍不住,出声提醒道:“没了。”


“啊、啊?”魏无羡愣道:“什么?”


蓝忘机:“水,已经没了。”


魏无羡看向自己怀中,水壶里的确是没水了。


猛然间他又意识到,刚才发呆的时候,自己好像……一直叼着这水壶的壶嘴。

 



7

对于其他人的下落,以及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,如何失散的,魏无羡又提了几次,见蓝忘机摇头,似乎也不知情,便不再追问。


他是中途昏过去的。虽然记忆出现断层,却依稀记得那凶兽发狂了。当时的状况必然险极,千钧一发,或许整个洞穴都坍塌了也说不定。人人自顾不暇,难免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动向。


不得不说,他还须感谢蓝忘机。若洞中那削向凶兽脖子的琴弦是救了他一次,那么现下两人安然无恙地逃出生天,很可能是救了他第二次。


大恩不言谢,魏无羡默默记下了这两笔,决定一切等事后再说。当务之急是先从茫茫大山中顺利离开。


二人没有剑,也没有通讯符,只能靠双腿徒步而行。


虽然魏无羡从小在山里野到大,却从来没有过这样道尽途穷的时候,不仅受伤挂彩,连长虹剑都不知丢在了何处,孤立无援地闯山,为的也不是探险夜猎,而是活着回家。


好在不夜天城广袤,只要方向没错,大抵是丢不了的。白天赶路晚上歇息,走个五日左右就能走到。蓝忘机为他上的仙药也是极品,才短短半天不到,伤口已经愈合了小半。


魏无羡本欲和蓝忘机分道扬镳,谁知蓝忘机轻描淡写间,竟是要将他送回不夜天去。


他多谢对方的好意,只是姑苏和不夜天是两个方向,如此一来南辕北辙。蓝忘机便道:“你伤未愈,无剑傍身。山中险峻,二人可照应。”


这番话说得平淡,却包含了十足的诚意。魏无羡听得出来,前半句话是他送自己回去的真正目的,后半句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。惊讶之余还有些感动,这个仅仅几面之缘的人,为他所做,已溢于言表。姑苏蓝氏果真高风亮节,非同一般。


不过仔细想想,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——岐山是魏无羡的地盘,对山中各种环境地貌、奇珍异兽,自然比蓝忘机熟悉。或许蓝忘机跟着他到了不夜天再从不夜天返回姑苏,会比自己俩眼一抹黑地瞎闯更快,也更安全。


魏无羡便道:“那,谢谢你啊……”


蓝忘机:“不必。”


说着走到他身侧,半屈下膝,竟还要来背他。魏无羡忙道:“不用不用!我没事的,我自己走!”


蓝忘机问:“真不用?”


魏无羡爽快道:“不用。我是肩膀受伤,又不是腿断了!”


蓝忘机的神色微微一动。


二人慎重地辨别了方向后,沿着一脉山的山脚线行进起来。


魏无羡为人豪放,天生自来熟,很快就和蓝忘机熟络了。虽然外界斥温姓者一向自视甚高,瞧不起其余百家——某种程度上来说这话也没错。作为玄门第一望族,无论势力、实力还是声望,都令百家望尘莫及。于魏无羡而言,他确有些许趾高气扬、恃才放旷,有时一个不爽还要嚣张跋扈一番,但绝对人待我何,亦待人何。蓝忘机的皎皎君子作风本就令人钦佩,结交恨晚,更不提他还救了自己两次。


而且看似冷若冰霜,实际处之,却意外的好相与,有话必接,有问必答。过去只听说过蓝氏种种,除了高风亮节外就是什么古板沉闷、迂腐老套。如今看来相去甚远,果然传闻皆不可信。


三言两语下来,魏无羡已在心底悄悄地把他划进了朋友的范畴。


对方是何想法他并不在意,只要他拿对方当朋友,便会交付全心全意。


于是主动瞻前顾后,想来蓝忘机当是第一次到岐山的深山中来,便充当向导,为他介绍各种奇花异木,山珍野味。岐山地大物博,特产也多,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。他边说还边会附上自己小时候的趣事,比如那种红色的鸟曾经在他们屋檐下做窝啦,比如骗温宁吃了那个蘑菇,温宁足足三天左右不分啦……冗长又琐碎,好在蓝忘机不曾表现出不耐,一直听得很认真,甚至有时会表现出一丝——感兴趣的样子。不过下一秒便恢复如常,魏无羡也不知那是不是错觉。


走得饿了,他便打几个野枣野柿子,捉几只山鸡,亲手烤给蓝忘机吃。


往日都是他负责抓,温宁负责拔毛放血。现下温宁不在,只能他自己来。虽然毛拔得没有温宁干净,但烤出来的味道没话讲,手艺精湛,火候掌控极佳。他找来些许山胡椒,磨碎了撒在肉上,还涂一层新鲜的野蜂蜜,香气逼人,远远引来了许多窥探美食的小动物们。


“去去去,没你们的份!”一颗吃剩的枣核扔过去,魏无羡将架着山鸡肉的树枝从火上取下来,伸到鼻子底下闻了闻,冲蓝忘机招呼道:“蓝二公子,烤好了,快来尝尝!本人亲手烤的山鸡,上天入地仅此一家,保证你好吃得说不出话来,嘿嘿!我可是很少烤给别人吃的,想吃都得排队呢!”


蓝忘机正在一旁确认方向是否无误,闻言走到火堆旁坐下,接过两根树枝,慢腾腾地咬了一口。


他还没开始嚼,魏无羡便道:“如何?”


好一会儿,等蓝忘机终于把食物咽下了,才道:“很好。”


魏无羡乐得咬断了一根鸡骨头。


“这山鸡就是不一样,成天在山里跑,都没什么肥肉。可惜这附近没找着辣椒。否则辣椒一加,那味道,啧啧,‘此物只应天上有’。”


自顾自说了一阵,没得到蓝忘机的回应。魏无羡看过去,发现蓝忘机不仅不说话,吃得也慢。自己都快吃完整整一只了,他还在慢条斯理地嚼第一根鸡腿。


魏无羡道:“你怎么吃得这么慢?不好吃吗?吃不惯?”


蓝忘机道:“食不言。”


魏无羡:“……我好像听说过,你们蓝家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。听说你们有好几千条家规?是真的吗?”


蓝忘机咽下一口,似是犹豫了一下,道:“是。”


魏无羡惊叹:“果真?!我还以为是外头瞎传的……哎,在我们岐山,没有家规一说,为人处事全在己,凭心而行。几千条家规我想都不敢想……你是怎么活下来的?犯了会怎样?”


蓝忘机看他一眼,见他没有流露出其他抵触情绪,微松一口气。


良久,徐徐道:“犯了……”


魏无羡紧张:“犯了——怎样??”


蓝忘机:“……也没事。”


魏无羡:“……”


魏无羡:“?” 



未完

评论(34)

热度(898)

  1. 共6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